說故事
人們常說,詩人騷客多愁善感;我以為多愁未必,善感卻誠然。
畢竟作家及藝文工作者對於自然和社會不能不特別敏感,不能不引起思考並積極反映。
然而,這個世界已有太多人說話,也不乏人書寫。
只是有多少人聆聽,又有多少人閱讀。
不學會聆聽,要如何說話?
不學會閱讀,該怎麼書寫?
多數的時候,話語是在第一層感官接收到符號之後發訊的媒介。
多數的時候,筆桿則是在無法言說或者不願開口情況下的有利工具;更甚者,只是一時矯揉造作的假掰武器。
只是總在失語的時候,我選擇打開耳朵;總在辭窮的時候,我開始專注閱讀,
於是我沈溺在"接收"的單純美好,遠勝於「發訊」時那股張牙舞爪的愉悅。
然而歷史和知識的廣大無涯,卻也在在提醒了自身的卑微和渺小。
近來因為開始正式投入書寫的工作,我必須更大量的吸收這項專業領域的技巧和資料。
寫劇本真的絕非易事,那是必須要在將多餘的、裝飾性、敘述性、尤其是令人感動及充滿意義的字眼去掉之後,
還能剩下能讓人理解、能單靠鏡頭就可以述說的故事。
拿手上 Charlie Kaufman的《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劇本裡,第一幕在月台上的分場來舉例;
"It's gray. The platform is packed with business commuters: suits, overcoats.
There is such a lack of color it almost seems as if it's a black and white shot, except one commuter holds a bright red heart-shape box of candy under his arm."
簡單、明瞭,沒有多於的贅字,卻清楚的交代了這一場景的氛圍:
被通勤者塞滿、單調一致的月台,同時又凸顯讓觀眾得以識別男主角 Joel 的角色身分。
老實說,我不知道將那些敘述性和裝飾性的元素抽離了之後,
自己還能不能把一個故事說的明白、把一個故事說的好。
感謝彭導演;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我知道。
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我知道。
但這會是我夢想之路的諾曼第,我知道。
題外話,報告近來最讓我感到興奮的一二事:
1. 買了等待已久 Steven Soderbergh 的《CHE》預售票,還加贈一個精美的 Che 鐵質菸盒。六小時的電影,拚了!
2. 八月份的《Music Terminals 音樂航空站》,託飛俠的福,讓我不花分毫的在豔陽下 high 了一整天。
3. 九月份國家電影資料館主辦的《交替影展》,免費!
4. 感謝鍾小明在實習的最後一天,高明地替我"拿"了安東尼奧尼的《情事》(L'Avventura, 1960)全開原版海報。
我真是個幸運的女孩。
Labels: 雕刻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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