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February, 2008

這半年來在趕地鐵上課的途中,


總是一直想起東京愛情故事。

特別是課在四區的校區,必須要在 Kings Cross 換車的時候。

通常我不會提早出門,
所以一離開家用力關上大門的那一刻起,
我總是用跑的,穿越小公園,通過幾個紅綠燈到地鐵站,
然後搭 Northern Line 坐五站到 Kings Cross 換車,
跑過第二個很長的電扶梯之後接著一路跑到往 Metropolitan Line 的大廳。
看著滿滿穿著西裝同樣要換車的上班族,或者和我同樣趕著要上課的學生,
這時候小田和正的愛情故事突然發生就會在心裡落下。

雖然身上沒有穿著肩線很寬的米色風衣,
手上抱著的不是公文夾而是上課的講義,
我沒有莉香甜而不膩的笑臉和可愛的聲音,
跑在半路上也不會碰到永尾完治然後停下來大喊他的名字。
莉香說,就是因為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每天一起床都充滿期待。
只是日劇畢竟是日劇,我想我永遠沒有辦法像她這樣樂觀。
每天起床依舊是直衝腦門的徬徨,
心情依舊隨著倫敦多變的天氣時而陰鬱時而放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學期選的一門電影結構主義和心理分析課的原因,
走在路上眼睛總會變成希區考克式的攝影機,
首先是看到自己的臉,然後鏡頭沿著視線帶到場景,接著馬上再轉回臉上的反應和表情。
這樣的方式總是讓我深深感受到 Vertigo,對我來說其實算是一件很困擾的事情。
前幾天看內地的雜誌讀到鄭和有戀母情結的一篇文章,
除了有一種挖到古人八卦的感覺以外,
腦袋馬上一直不停的閃過 High Heels 裡面所有象徵 Rebecca 戀母的物件,
當下心裡還真的開始有種因為各式電影心理分析中毒太深的恐懼。

頭很昏,此刻文筆也沒有什麼章法可言。
他馬的,又凌晨四點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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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February, 2008

我還記得,

以前每次在舊家廚房的窗台抽煙或玩耍的時候,
一個人也好,不只一個人也好,
我總是會望著隔壁家一樓的後院,想著那裡怎麼看起來始終像是座廢墟,也從沒看過任何人出來晒太陽。
直到那天,我的一隻晾在陽台的襪子被風吹落到那院子裡。

"那是媽媽買給我的室內保暖毛襪啊!" 我心裡頭念著。
於是我決定硬著頭皮去拿,算了算那戶的正門會在哪裡,然後按下了電鈴。

那是在一個陽光充沛的午後。

出來開門的是一個面露凶光的中年老黑。
讓我嚇的倒抽一口氣的不是他粗大肥胖的身形和極度不友善的臉,而是他那雙水晶體明顯退化而混濁的眼睛。
住在那裡這麼久,我從來沒看過這個人,大概是因為他很少出門吧。
"很抱歉打擾你,但是我的襪子被風吹到你的後院了.." 我試圖解釋著貿然來訪的原因。
"聽著..." 他很不客氣的說,"妳不知道我瞎了嗎?"
"我知道。"
只是說完才驚覺自己在按下電鈴之前是不知道的,我甚至不知道住在這裡的是什麼人。
"妳知道?妳真的知道?" 他咄咄逼人的問。
"我知道。"
當下有一種感覺,他老兄要是不爽,一個拳頭大概舊可以讓我昏厥。
"我感到很抱歉,只是那隻襪子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可以去你的後院找嗎?找到我就會離開。"
"Okay," 他側了個身讓我進去,只是口氣依舊不很友善。

屋內很凌亂,一進玄關就聞到了迎面而來的陣陣臭味。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廚房,尋找通往院子的那道門。
地板上可以行走的空間不大,被層層堆疊的鍋碗瓢盆和泛黃的衣物佔滿之後也只剩下一條羊腸小徑。
整間屋子都沒開燈,也沒有一扇窗的窗簾是打開的。
"因為他用不到啊..." 我心裡嘀咕著。
門被一落疊的高高的大鐵盆給擋住了,我輕聲的把它們往旁邊挪開。
門上的鎖花了我一點時間和力氣去轉開,可能因為長年沒有使用的原因,表面已經被一層厚厚的鐵鏽給卡住了。
終於我打開了門,院子裡照進來的陽光讓屋內瞬間亮了好幾倍。
踏出去之後,見到了大概是我在英國見過最醜最髒的花園。不一樣的是一直以來觀望了這麼久,現在竟然身在其中。
忽然意識到來這裡的目的,於是撥開雜草堆之後看到了躺在乾枯土壤上的熟悉毛絨物,匆匆撿起了它便回到老黑的廚房。
我輕輕的把門帶上,屋內頓時又回到之前的昏暗。用力把生滿鐵鏽的鎖放回去,然後把那疊大鐵盆挪回原位。
轉過身看到他還站在剛才開門讓我進來的地方,腦袋忽然閃過幾個問題;
他去過他的後院嗎?
他知道從哪裡去嗎?
他知道鎖已經鏽的幾乎打不開了嗎?
於是我轉回頭去,決定把鎖打開,好讓他哪天想要晒晒太陽的時候,一打開門就可以。

走出廚房,回到玄關,他還是站在同樣的地方。
我握著他的手,也試圖讓他觸摸到我手中毛絨絨的襪子。
"謝謝你,我找到它了,謝謝。"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一直到我關上門走出他的家。
短短的幾分鐘,外頭陽光依然充沛。
心裡有種小小的滿足,希望有天可以從廚房窗台望出去的後院裡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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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hing is real



不知道為什麼,
總覺得這個週末過的特別慢。
倒了一杯平常很不喜歡的白開水,
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喝起來特別涼,特別好喝。

這陣子睡的異常的早,連帶的也起的異常的早,
只是心情總沒有辦法好起來。

心裡的事情很多,
擔心第一學期的論文下禮拜結果出來會被 fail,
害怕這學期的三篇論文寫不出來,
煩惱你和我之間的事。
幾度很想毅然決然的搬出去,
只是因為經濟上的問題,還有一堆溫暖又惱人的人情事故,
以致於心裡壓力和責任愈來愈重。
離開不是為了耍狠,也絕非渴望一走了之的乾淨,
而是考慮或許這樣才是唯一對大家都好的方式。
你的體會和成長對我來說已經太晚,
心死了之後一切的留戀和厭倦不過都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不想證明些什麼,
只是原來最初的心動到最後也全都像是壞死的土,
因為什麼都可以被全盤否定,因為什麼都可以被選擇性的接受。
你的愛恨情感和內心矛盾,
所有的一切都讓我像是看著自己的小時候。
我已經過了這段日子好久,我已經沒有耐性再去玩挑戰和被挑戰極限的遊戲。

也許我們都明白緣份已盡,
只是你卻仍然無法甘心的就此收手。
我們之間是否應該因為這件事的落幕而隨之 become off the table,
究竟誰說了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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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February, 2008

醜奴兒

人就是犯賤,
如同我們都懂的
你踢了我一腳所以我揍了你一拳
你漠不關心所以我變本加厲
你抓牢所以我想逃
你放手了所以我不捨得

就好像蔡依林明明拖脫窗假奶又賣騷,ㄅㄆㄇ 還死裝 ABC 噁心的讓人想吐
可就只要她的身影出現還是會想看
看她有多騷嗎?
這種挖了個洞給自己愈鑽愈深的感覺很不舒服
手賤眼睛賤耳朵賤心更賤
嘴裡嚷著只想要簡單,卻偏偏一直在做些再複雜不過的事

回憶很重,不看的時候是不敢看,絕非不記得
在我心裡很多處也有那麼一個著火的拖車,也有那麼一個 Paris, Texas
很多時候想讓自己痲痹
所以寄情於電影和音樂,寄情於山水和宇宙
想爭什麼也不想再爭些什麼
欲語還休也不能不休
也只能道天涼好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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