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香港本身就是個繁忙的地方,
每次來這裡都有一種異常匆促的感覺。
特別是在最後一晚,總是讓我難以紓解和調整自己的情緒,
但明明香港和台北僅只是一小時又三十分鐘的距離。
離開倫敦這五個月的日子裡,已經莫名的來到香港三次。
只是生命中的第一次出公差,
卻連每次必定會去吃上一份義順牛奶公司燉奶的時間都沒有。
忙碌是好的,至少對現階段來說是如此,我不停的告訴自己。
雖然沒有公司發行部門那般緊鑼密鼓的會議安排;
但這次和從來自不同國家的電影人士會面,
也足以讓我非理性的浪漫主義思考模式變得更加實際。
只是當境遇和自我愈發相抵觸的時候,
連信念都會開始因為衝突而顯得搖搖欲墜。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擔心的太多或者太操之過急,
這個禮拜不停的在心裡和兩種聲音做拉鋸,
甚至不禁想起去年還在金馬工作的時候鄧光榮大哥對我說過的話,
是否真的一開始就該考慮去做電影發行?
我知道我沒有那個能耐去質疑或抱怨現有的一切,
畢竟我才剛真正踏入這個行業;
也始終秉持著要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好的態度。
只不過生活總是無法盡如人意,
盡足了力之後結果也時常不比想像中的完滿。
有時我也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太貪心?
在公差的最後兩天,
我很幸運的有機會參加兩岸三地的 New Action 商討會。
扣除掉目前和香港那邊著手中合作拍片的案子,
這一個接著一個的 seminars 對台灣電影工作者來說,
其實沒有太大的關連性。
但生活總是充斥著意外來到的美好,
這一週腦袋裡不停思考和質疑的事情似乎也都已為自己做了解答。
感謝光線影業總裁張昭的一席話,
「先走上這條路,再去說你想說的話。」
讓我小小不安定的心靈又重新獲得了勇氣,
甚至因為撼動而很瞎的當場掉下眼淚。
凡事都是一體兩面,總在入了寬門走進去以後才發現裡面是死路一條。
要入窄門,前路才會無限寬廣。
也許一路上會被團團迷霧模糊了視線,
但只要持續走著,總會走到終點,我深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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